王宁瞳孔骤缩。南山薄荷叶,正是钱多多货栈里那批霉变绿豆的来源地。他突然想起,白日里在钱多多尸体旁,似乎也曾闻到过若有若无的薄荷香气。
“有人故意栽赃。”林婉儿起身,银铃轻响惊得众人一颤,“能如此熟悉药材特性,又能潜入百草堂的,必定是行内人。”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王宁身上,“你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王宁还未开口,张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帕上洇开点点血迹。“娘子!”王宁冲过去扶住她,触手一片冰凉。张娜的脸色如白纸,额头上冷汗滚滚:“方才我尝过药汤”
王雪扑过来把脉,指尖微微发抖:“是砒霜,只是剂量不大。”她猛地抬头,眼中含泪,“是谁!究竟是谁要害我们!”
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刘二狗带着几个衙役闯了进来,灯笼上“回春堂”三个大字在夜色中格外刺眼。“王大夫,好大的胆子!”刘二狗摇晃着手中的公文,大金牙在火光中闪烁,“有人举报,百草堂用毒杀人!”
王宁将张娜交给王雪,转身面对衙役:“我百草堂问心无愧,若要搜查,请便。”他的目光扫过刘二狗腰间的玉佩——那是一块血玉,色泽暗红如凝固的血,与钱多多仓库里丢失的账册封皮上的血迹颜色极为相似。
搜查一无所获,刘二狗却不肯罢休:“王大夫,这几个孩子中毒身亡,你如何解释?”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道,“听说王夫人也中了毒?啧啧,真是家门不幸啊。”
林婉儿突然出手,软鞭如灵蛇缠住刘二狗的脖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敢胡言,我拧断你的脖子!”
就在僵持不下时,更夫的梆子声再次响起。这次,伴随着梆子声的,还有一阵悠扬的笛声,从镇子西头传来。笛声婉转凄凉,带着说不出的诡异,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这笛声”张阳脸色骤变,手中药杵“当啷”落地,“二十年前,青河镇发生瘟疫时,也有过这样的笛声那是催命的曲子!”
笛声越来越近,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王宁握紧拳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想起钱多多账本上那个神秘的“郑钦文”,想起南山薄荷叶上的砒霜,想起钱多多离奇死亡的现场这一切,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