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霭起身用树枝在水潭边划拉几下,遮掩掉血迹,又泼了几捧水,然后才跟他走。
琂妄同她并排,忽然问:“能亲我一下吗?”
“你刚咬完别的蛇。”
“回去亲。”
“这可以。”蔺霭从树头摘下几颗野果,握在手心攥裂表皮,然后让琂妄张嘴。
汁水丰盈的野果被丢进嘴里,他直接咽下去,又说自己像脚踏垃圾桶。
“你是像个桶。”蔺霭边剥野果边说,“刚才那条非洲藤蛇是不是占了你曾经的地盘?”
“可能,我不在的话,占走一片地也合理,近年蒲山很少再有大蛇,它应该已经活了很久,有领地意识,所以要驱赶你我。”
“所以山中没你万物生。”
琂妄绕过一条小溪,“所以四舍五入等于你拯救了全蒲山。”
他带路走的曲里拐弯,蔺霭走的也七扭八歪,斜坡很多,她自恋一次认下这个名头,再抓一把随手可见的野果。
蒲山有很多高耸断裂的山壁,不是长年住在这里的原住蛇带路,很容易走进断头路。
这里有自己的生态系统,她与一只妄图拽自己头发的猴子强制友好握手,还因为咽口水吓跑了一只鬼鬼祟祟的马来熊。
头顶飞过两只绿阔嘴鸟,她和琂妄帮助不能涉水的鼷鹿过了个河,避免这对新生父母因为下水进入长时僵直状态。
后来见到非洲的山魈,蔺霭问,“你在这里都见过哪些外地生物?”
“以前有土豚,但应该是环境不适宜,没两年就消失了。”
琂妄说那是很久之前,五十年肯定有,还有巴拉望孔雀雉,没下山以前,他一直以为那是秃尾巴的孔雀,上学了才知道叫孔雀雉。
“还有白蝠,泰加蜥,脑袋炸毛的皇霸鹟也有,对了,还有美洲豹,你要去看吗,我带你找找?”
“不了,你继续说。”
“还有一些我忘了,我不关心那些哺乳动物,就记得一些鸟和蛇。”
琂妄游进一处山洞,让蔺霭小心两侧的锋利石头。
蔺霭问:“这是通向哪儿的路?”
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