琂妄嫌麻烦,回到蒲山他很自在,蛇尾往自己身上一搭就不再管,手里握住蔺霭的尾巴尖,弹弹珠一样来回挑拨。
坐在平坦的大石头上,琂妄曲起一条腿,小臂搭在膝盖上,让蔺霭抬头看。
“蒲山的树太高大了,为了让阳光照下来,我小时候废了很大力气才把挡住天空的树杈弄下来。”
蔺霭仰头:“不就是爬树?”
“那也很危险,要固定自己还要折树枝,那时候我就想身上要能再多点什么东西就好了。”
“可以多条尾巴。”
“当条双尾蛇?”
“也不是不行。”蔺霭帮他补足脑海里的画面,“到时候左尾巴卷头,右尾巴卷脚,两条尾巴分工合作,然后你就能开吃了。”
“你听起来很羡慕,实话告诉我,你的梦中情蛇是不是八爪鱼?”
“你都说梦中情蛇了,怎么会是鱼。”
“又和我咬文嚼字。”
“好老师不忘上课,我在教你鱼和蛇不同。”
“用这个方式教我?”
琂妄往下瞥,金色蛇尾紧挨他的后腰,蜷起后向前擦过黑色蛇鳞,然后卷上自己曲起的那条腿,迟缓地扭来扭去。
水珠在蛇鳞和薄韧皮肤之间被挤压成微小的水流,无拘束的洇向各处,形成包裹住鳞片的水膜,贴上身体时显得异常滑腻。
蔺霭朝他这边探身,红眼睛注视琂妄:“感觉出不同了吗?”
“感觉出你好爱我了。”
“卷死你你都能说出来这话。”蔺霭松开尾巴,任其松垮地挂在琂妄身上,“坑位磨的不浅,你很喜欢这吧。”
“喜欢,所以带你来,第一次发现这块大石头的时候这里还有别的蛇,那时候我才几米大,把它们赶跑不容易。”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确定是赶?”
“是,你忘了蒲山的蛇和外面的不一样么?会毒液变异,会体型变大,危险度更高。”
琂妄记得蔺霭说过她也来自蒲山,但离开了很久,估计是一时半会没想起来。
他给蔺霭举实例,“ 四五十年前蒲山里的竹叶青都能长到四米,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