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闻砚给祁延找了件自己的厚实的衣服穿上。
“先吃饭吧。”
祁延笑着应了一声。
二人吃过饭后,因为祁延身体还很虚弱,就让人继续回榻上休息。
哪怕祁延想出去,牧闻砚还是笑着拒绝了。
“哥哥,听话。”
不知道为什么,祁延总觉得牧闻砚喊他哥哥的时候,那笑容十分不怀好意,他不受控制的红了耳朵,气愤的回榻上坐着了。
牧闻砚怕人无聊,便给人找了几本兵书看看,他这边就只有这些东西打发时间了。
祁延也不挑剔,什么都能看,倒是牧闻砚,给人找好了书,却搬了个凳子坐到榻边,也不肯走。
还一眼不眨的盯着祁延看,直把人看的脸红。
祁延气急,低声问道,“你就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
牧闻砚弯唇笑着,“看哥哥就是很重要的事啊。”
祁延耳朵发痒,老脸一红,手中的兵书一撂,转首神色故作严肃的瞪着牧闻砚。
“几年不见,变得油嘴滑舌的,跟谁学的?”
牧闻砚没被祁延吓到,面上的笑意反而越来越大。
“对哥哥才这样……唔……”
祁延受不了,用受伤的那只手,一把捂住牧闻砚的嘴,他闭了闭眼,咬牙切齿道。
“牧闻砚!你不许再喊我哥哥了!”
牧闻砚笑了起来,抬手抓握住祁延的手。
那几根骨折的地方包扎的很厚,牧闻砚动作很小心,将对方的手捏在手心里看。
“好了,我不说了,问哥哥几个问题。”
牧闻砚正色起来了,这称呼也没那么让人耳朵痒了。
“你是得知我出事的消息才来的是吗?”
“嗯。”
“那你知不知道西陵国距离梁国有多远?西陵国内乱如此严重,哥哥不怕死吗?”
祁延转首对上牧闻砚沉黑的眸子,他弯唇笑笑,看起来很是无所谓。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牧闻砚眼中盈满疼惜之色。
祁延却叹然着说道,“这一路上好几次都差点死掉了,我本来以为寻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