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寻带着茶叶走后,青杏祖父忽然下地跪在两人面前,苦声恳求道:“我家青杏一直心善,绝不可能存心将人治死,这里面必定有内情。我不为难夫郎和大人将她救出来,但两位若是在京城里听到了什么消息,还请告知我们,便是我们没有别的法子救她,总也该知道给她收尸啊!”
老人家病还没好,躺了几日手脚无力,宋亭舟将他扶起来,“若有消息,必定奉告。”
孟晚又留下聊了几句,青杏祖父姓苗,终身未娶,这几个孩子全都是他外出行医的时候捡回家的,小哥儿最多,其次是女娘,都是可怜孩子,多多少少身上还都带了点病。
像青杏小时候其实是有心悸之症的,苗爷爷在她身上花费的精力也最多,从小用药喂着长大。
青杏极具医者天赋,学来了苗爷爷的一身本领不说,自己还研究起自己的病来,没想到十四那年竟真的好了大半,这些年来也少有犯病。
阿寻的病其实算不得什么大病,他天生左手和左脚都少了根指头,这点孟晚倒是真没看见。
就这么一点小病,放在小哥儿身上也足以变成被遗弃的原因,老三小蓟脚陂了就更不招人待见了,他是在四岁的时候被家人扔了的,甚至现在还知道家在哪里,可那家人不要他了。
老四忍冬口不能言,老五白薇心智不全。
这些孩子都是有父有母的,可抛弃他们的也是那些他们最亲的人。
孟晚心里有些酸胀,来之前他心中还在权衡利弊,如今却是真的有些不忍心了。
苗家院子大,住人的屋子却不多,雪生在镇子上找了家客栈开了两间房,三人住了一夜,第二日一清早赶回了家。
一夜没休息好,他在家休息了半日,重新洗漱换衣去聂家找聂知遥,宋亭舟则去林家拜访。
“你问在大理寺里任职徐家人和许家的人?你们这两天都快走了,问这个干嘛?”聂知遥将炕几上的糖渍果脯推到孟晚面前问。
孟晚捏了颗甜杏放到唇边,他还不确定青杏的事到底是大是小,便没直接说出来,而是道了句,“有件小事可能牵连到大理寺了,我便想过来问问你知不知道。”
聂知遥吃了两个李子,左思右想,“你若是问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