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看着阿寻脸颊上的孕痣若有所思,这一家的孩子,先不说长相各不相同,连着青杏这个大姐一起,共有三个哥儿,两个女娘。
最小的小五和青杏是女孩,阿寻和老三老四都是哥儿。而且老三走起路来,一只脚像是有些跛的,老四又始终没开过口,嗓子好像也有些问题。
阿寻推开东屋的门,轻声唤了句,“爷爷,你睡着了吗?”
屋子里燃着油灯,灯光昏黄,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道,但是不是特别浓郁。
炕上的老者年纪并没有孟晚想象中的白发苍苍,那是个挺精壮的小老头,六十来岁皮肤黝黑,听见声音从床上坐起来,“阿寻啊,怎么才回来……你们是?”
阿寻忙给祖父介绍:“爷爷,这就是我说的那户人家,是孟夫郎和宋大人送我们回来的。”
“哦,你们就是之前找青杏看病的那户人家?这几个孩子麻烦到大人了。”老人回过神来要下地招呼客人,
“老人家不用下床,你好好歇着。”
孟晚阻止他下床,又将提着的几包礼品放到屋里的柜子上,“我是听阿寻说青杏出事了,所以想过来看看,没什么麻烦的。”
说起孙女,青杏祖父也着急,“那天我是听到些动静,确是有人过来找青杏看病,但我前些日子在山上过夜,风邪入体来势汹汹,喝了药后昏昏沉沉也听不真切,隐约听见是什么大理寺,什么许还是徐家。”
大理寺?孟晚琢磨了一阵又问:“那青杏以前说过这户人家吗?”
青杏祖父道:“不瞒您说,青杏女子行医本就不便,我们乡下小镇还好,我家药堂里不收诊金,他们也便不说什么。可京中的贵老爷们是看不上青杏是个女儿身的,有时候她跟我出去出诊也会被人说上几句。整个盛京城也只有您是正经请她上门出诊,她便是在家说,也只是说孟夫郎多心善,从未说过旁的人。”
也就是说,青杏祖父也不知其中详情。
如今得到的信息便只有大理寺徐家或者许家,他对朝堂关系也只是一知半解,只能回家在同宋亭舟商量商量。
“阿寻,我口渴了,能去帮我倒杯水吗?”孟晚道。
阿寻忙答应,“我马上就去。”
孟晚将他带来的茶叶拆出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