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善不解:“就是,斋会还没开始呢,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热闹不看就要走。”
福慧皱眉:“五娘。”
乐善察觉气氛不对,下意识住了口,好德也忐忑起来。
琼奴掀开帘子:“快,再快些。”
车夫扬鞭,太平车直往郦家去了。
另一边,严子美给寿华呈酒,寿华不接,冷冷道:“奴家只问你,你我素不相识,更无怨仇,何故妄生是非,害我被休。”
严子美道:“哎,怎么是素不相识?娘子忘了,当年我可是上门求过亲的。”
寿华抬眼将他上下一打量:“果然是你。”
严子美一笑,放下酒杯,在另一侧坐下:“娘子好记性。那年我见娘子在墙内打秋千,蓦地丢了一魂二魄,央了父母登门提亲。谁料晚了一步,被吴家捷足先登。唉,姻缘是断了,却断不绝牵肠挂肚、魂牵梦萦啊。还以为今生缘尽,偏那姓吴的是个短命人,不出二年便撇下娘子去了。那会儿我家生了不小的变故,娘子又要守孝,不敢冒然搅扰,再打听时,郦家已上京了。待我千辛万苦寻上门来,娘子又许了人了。”
“你倒是个痴心人,那你也不该坏奴家清誉。”
严子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娘子,小生不是害你,是为你抱不平啊。那个姓杜的 一个出身寒门的叫花子,仗着张利口攀高谒贵的,不过是个市井小人,怎堪与娘子相配?”
“是奴家高攀了探花郎。”
严子美冷笑:“娘子是知一却不知二了,自古中状元者是有位至宰辅的,也有二十载还做着通判的,你知他是哪一个?我怕娘子一番苦心,尽数付了东流啊。”
寿华起身,避开了他灼灼的目光:“奴家到底嫁了他,生死好赖只得由天命了。”
严子美并不死心,追了上去:“娘子糊涂,刚一成婚,他便久居期集所,日日饮宴斗诗,何时以娘子为念了?我为娘子惋惜心痛,才叫那牙婆去试杜仰熙。他要真的顾惜娘子,不该处处嫌恶冷落新妇,叫你饱受外人的讥嘲,更不该因了几句风言,疑心了娘子,竟要把你休了。”
大娘微微一怔:“他不能托付,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