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父母心。”陆矶啜了口茶,茶汤映着他肃穆的面容,“往后行医济世,当时刻谨记悲悯苍生、救苦救难的道理。”
清清伏身再拜,将这句教诲刻进心底。
谁都不曾想到,这个曾被嫌弃的小姑娘,竟成了陆矶五十年来收的第一个徒弟。
可她这份天赋似乎只限于药草。
陆矶看着清清持针的手势,眉头紧锁:“拿针如持剑!你这手法是要给伤员绣花吗?”
清清咬着下唇,银针在指尖不住打颤。明明认穴极准,可每每下针时手腕就像灌了铅。
陆矶看着她第叁次扎偏的针脚,花白胡子气得直翘:“昨日辨药时那股机灵劲哪去了?”
“是弟子愚钝。”清清老老实实收起针包,“我再去练”
“罢了。”陆矶摆了摆手,长叹一声,“你嗅得出甘草年份,尝得了川乌毒性,何必再费时费力去学其他功夫?”
他从药柜底层取出一册泛黄的手札,翻开后露出密密麻麻的病症记录与药方,“倒不如专注草药一道,学精学透。”
清清怔怔接过:“师父教诲弟子要做个好大夫,难道不该精通所有医术吗?”
“那是说给天才听的,你这小丫头。”陆矶闻言停下整理药箱的动作,目光飘向远方。
“以前倒是有个姑娘,年岁跟你相仿”
“她怎么了?”清清竖起耳朵。
“她初出茅庐便在岐黄大赛上力压群雄,夺得神针七篇,一举成为天下第一神医。”陆矶眼中流露出由衷的钦佩。
“不仅能辨识百草、接续断肢,更独创诸多疗法,传闻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即便是如今大梁医术最负盛名的安宁郡主,也远不能及。”
清清听得杏眼圆睁,忍不住追问:“世上真有这般神仙似的人物?若能见上一面该多好。”
陆矶动作停在半空。
“她天资卓绝又心怀慈悲,偏生当年倭寇投毒,她为救疫出了意外,去时还不到十八岁。”
窗外飘来熬药的苦香,清清下意识攥紧了衣角。
“古人常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