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攮他一下。”
祁山一头雾水,不明白赵勋什么意思,胜在听话,还翻倍了,噗嗤噗嗤连攮三下。
赵勋夺过剪刀后扔到了衙署外,也就是百姓面前。
“今日为民除害,罪责我一力承担,杀人者,肃县赵家二郎,赵勋!”
不少人依旧面面相觑着,谁知就在此时,跪在最前方的一位老妪,颤颤巍巍的捡起来地上的剪刀后,杵着拐杖走到尸体前,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刺了下去。
老妪转过身,扔掉剪刀,干瘪的嘴唇,露出了孩童一般的笑容。
“杀人者,牛村牛桂花。”
“俺来。”
一声怒吼,一个庄稼汉突然扑了过去,如同抢夺金银财宝似的夺过剪刀,狠狠刺在尸体上。
庄稼汉转过头,掐着腰,看向老妻身旁的幼子,用力的挺起瘦弱的胸脯,无比骄傲。
“杀人者,城北王贵贵!”
接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剪,仿佛稀世珍宝一样,被无数百姓争相抢夺。
老人、孩子…
男人、女人…
或大或小,或老或少…
就连被抱在怀中的少年,也会在爹娘的指引下摸一下那把满是鲜血的铁剪。
“杀人者,朱有福…”
“杀人者,李无灾…”
“杀人者,我叫…”
“杀人者…”
“杀人者…”
一声声杀人者,郭尚文的尸体,千疮百孔。
公堂中吕春儿,痛哭流涕,冲着满城百姓不断磕着头,一次又一次,鲜血染红了额头,泪如雨下。
万里无云的晴空,高挂的艳阳,似乎又火热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