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灼和曳莽的骑兵最近换了制式马鞍。”太子李承乾身姿挺拔,突然开口,腰间错金玉带扣与佩剑相撞,发出清越的声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他展开袖中密报,泛黄的宣纸上赫然拓印着带倒刺的马镫纹样,那精致的图案,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独特的设计。“这种设计,本该出现在我大唐河西骑兵营。”李承乾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话语中透露出对局势的敏锐洞察和深深的忧虑。
李泰站在一旁,姿态优雅,手中轻轻抚摸着波斯进贡的水晶镇纸,那晶莹剔透的质感在他指尖流转。听到李承乾的话,他突然接话:“儿臣倒是听说,真珠可汗上月纳了个汉人妾室。”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带着几分神秘的意味。说着,他袖中滑出一枚嵌着绿松石的银簪,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这契苾部落的贡品里,混进了西突厥匠人的手艺。”李泰的话语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九岁的李治趴在鎏金瑞兽香炉旁,稚嫩的小脸因为专注而微微泛红。突然,他抽了抽鼻子,那灵动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父皇,二哥袖口有骆驼刺的味道。”他仰起的小脸上沾着香灰,显得有些俏皮,然而瞳孔却清亮如寒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聪慧。“和上次薛延陀使臣靴底的尘土一个味儿。”李治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在这殿内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李世民瞳孔微缩,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三日前百骑司密探来报,真珠可汗两个儿子各自在漠北绿洲囤积粮草——那些本该枯竭的水源,竟涌出了新泉。这一系列异常的举动,让李世民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仿佛有一场巨大的阴谋正在漠北悄然酝酿。
漠北,月光如水,染白了狼居胥山的轮廓。真珠可汗大帐内,青铜狼首灯吐出幽幽蓝焰,给这帐内增添了几分神秘而阴森的气息。拔灼一脸怒容,捏碎手中的唐瓷茶盏,瓷片深深扎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滴落,他却浑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