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莽坐在一旁,神色冷峻,把玩着鎏金匕首,刀锋映出帐外巡逻的汉人奴隶身影。“大哥没发现最近的铁器特别锋利?”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冷酷。忽然,他割破奴隶脖颈,看着血珠在刀刃凝成红珊瑚般的血线,那残忍的画面让人不寒而栗。“唐人的分化计,倒是送来个好借口。”曳莽的话语中透露出他的野心和算计,他似乎已经准备好利用这个机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帐外突然传来驼铃,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帐内的紧张气氛。契苾部落长老捧着镶满宝石的鎏金银壶进来,壶嘴飘出熟悉的龙井茶香。拔灼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中,没看见长老靴底沾着的新鲜红土——那来自长安城南特有的烧陶窑场。这看似不起眼的红土,却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预示着漠北与长安之间错综复杂的联系。
长安城内,李承乾的玄甲披风掠过朱雀门时,那威风凛凛的模样引得众人侧目。与此同时,二十辆满载丝绸的马车正缓缓驶向延兴门。李泰坐在最华丽的马车里,舒适地靠在柔软的锦垫上,指尖摩挲着刚刚截获的密信。信纸浸过漠北特产的狼毒草汁,在烛火下显出血字:“七日后,白道川。”这神秘的血字,仿佛是一个神秘的召唤,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会面。
“改道灵州。”李泰突然敲响车壁,声音果断而坚决。他掀开锦垫下的暗格,露出整箱淬毒的孔雀翎——每根翎毛末端都刻着曳莽部落的狼图腾。那闪烁着寒光的孔雀翎,仿佛是他手中的一张王牌,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车轮碾过青石板,留下几粒朱砂,很快被追踪而来的百骑司暗卫收入囊中。这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却在这暗流涌动的局势中,埋下了一颗关键的棋子。
居延海边,李承乾望着对岸突然出现的毡帐群,眉头紧锁。本该游牧的薛延陀人,竟在沙地上筑起了土木城墙,这一异常的举动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他解下腰间玉璜递给亲卫,眼神坚定而深邃:“去查三个月内经过玉门关的商队,特别是运过白垩土的。”李承乾的话语简洁明了,却透露出他对细节的关注和对局势的深入分析。
深夜,亲卫带回半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