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刚被苟明之拉起手臂,就抡圆了胳膊猛的朝外一甩,抗拒又唾弃,像个满身尖刺的刺猬。
“谁要你扛,我才不像你喜欢装得弱不禁风好让人扛。”
说着说着,他自己扶住骨折的那条手臂,一瘸一拐地走向后座。
苟明之没去管他,弯下腰,靠近驾驶位的车窗。
向缚宁解释,顺便撇清责任:“你看,是他自己不让我扛,不是我不听话。”
缚宁伸出手臂,指腹触了一下他的侧脸。
“嗯,快上车。”
三人稳稳当当坐好。
车开往医院。
夜色将黄昏吞噬,完成新一轮的交替。
苟明之早就通知淮冬联系好了医院的人,免得到时候耽搁时间。
缚宁一路上加足马力,脑子里却在盘算。
这下一个不小心知道了他们的家族丑闻,别惹祸上身才好。
苟明之如果只是她母亲和某个人生下的非婚子都还没那么糟糕,可他是他母亲和他舅舅两人姐弟的产物,这种情况已经可以称之为疯狂。
这种秘密,不是能随随便便让人听去的。
幸亏当时把和林与同路的那些赛车手都提前支走,不然事情就闹大了。
苟明之看着她陷入沉思的侧脸。
警惕问道:“你在琢磨什么?是在考虑日后怎么找机会抛下我吗?”
缚宁掌着方向盘,一个眼刀丢过去。
“再疑神疑鬼胡说八道,我看也不用特意挑时间了,现在就给我滚下去。”
车速过快,轮胎压过凹陷的坑道,车厢内颠簸得有点厉害。
林与本来就有伤,被颠地浑身都疼,正没处发泄。
见苟明之被甩脸色,他乐见其成,插嘴道:“你也有今天啊,真是活该。”
“你也滚。”缚宁。
两个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