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宁顿住脚步,回过头。
林与正屈膝蹲跪在地上,眼底猩红一片,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试图站起来,却异常艰难,脚踝早就扭伤错位,无法受力,看起来像个断手断脚的火柴人。
缚宁:“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你可以自己用手机打电话叫人来接你。”
林与瘸着腿,一拐一拐朝她走过来。
每走一步,脸上更苍白一分,痛的冷汗直冒。
“带上我,天色不早了,又是荒郊野外,等人来我说不定都已经被野狼叼走了。”
“那跟我没关系。”她干脆利落地转身,拉开车门。
林与忍着痛,咬牙大步往前跨。
缚宁被他扯住手臂往后一拽,身子翻转回去,对上一张咬牙切齿的脸。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的眼里都只有他,看不到我?!”
林与瞳孔骤缩,眼睛几乎变得赤红,却没有焦距,似乎在透过她质问别人。
缚宁把他的手指从自己手臂上一根根掰开:“你不该来问我。”
苟明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拽住林与的手腕一把甩开,整个身体挤进来横挡在两人之间。
如沐春风的笑容看得人脊背发凉。
“臭猴子,离她远点。”
林与冷笑一声,慢吞吞地转过身,背对着两人,声音从齿缝里往外挤,有种彻底败下阵来的颓败感。
“都滚吧。”
缚宁盯着他背影许久。
这两兄弟真是两个极端。
手背敲敲苟明之的胳膊,食指朝林与那边扬了扬:“你,把他弄上车。”
苟明之一愣。
抬起手指了指自己,有些疑惑:“我?扛他上车吗?”
缚宁瞥他一眼。
“你根本没伤的有多重,林与那家伙伤势明显比你严重得多。”
弯腰跨上车,关上车门,隔着车窗看向还在原地不想动的苟明之,淡淡问道。
“你不扛那我扛?”
“…”苟明之更不乐意,假笑着应下:“那还是我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