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宁看着前方道路,懒得回话。
“这里是江城,不是海城,轮得着你计较吗?”苟明之偏头看向车窗外,话里话外都是威胁和敲打。
“奉劝你在这里管住嘴,夹紧尾巴做人,否则我现在就联系你父母,我敢保证他们明天就会从直升机上下来把你绑回去。”
林与从座位上爬起来,坐直身子。
脖子上的十字项链随着他身形晃动产生磕碰,发出银铃般的碎响。
“你威胁我?”
苟明之弯起眼眸,回过头,看向后座:“你本就该从哪来,回哪去。”
两人眼神交汇,火星四溅,车厢内一股浓浓的火药味,空气似乎随时会被点燃。
缚宁一个急刹,车停在红灯路口。
苟明之身形猛的一晃,收回视线老实坐好。
林与没系安全带,一头撞了出去,头磕在前面的椅背上,又不敢发火,只好支着手,默不作声地把屁股挪回座椅。
红灯秒数在倒数。
车厢内那股弥漫的火药味也渐渐散开,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到达医院。
淮冬领着两人去让医生查看伤势。
苟明之脸上的伤口消过毒,抹上药,只进行简单的包扎后就出来了。
除开那些看着吓人的淤青,压根一点大毛病都没有。
林与则因为手臂骨折处发生明显位移被推进手术室。
缚宁坐在凳子上,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绿灯,突然有些欣赏林与的坚强和骨气。
“他是不是属驴,被你打成那样也不吱声,看不出来你下手这么狠。”
苟明之坐在旁边。
包着纱布的额头轻轻靠住她肩膀。
“我也很疼只是我的身体素质比他好一些,不过他这一点倒是和你很像,你受伤也从来不喊疼,连表情都看不出异常。这是经常受伤的人所具有的通病吗?”
缚宁垂下眼睛,注视着洁白光滑的瓷砖地面。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
“呼痛和眼泪只会助长施虐者的气焰,咬着牙往前才是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