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春生观察着周围,瞥见远处醉醺醺的华服郎君正搂着个胡姬调笑,忽地心生一计,凑近果儿低声道:“师父,我有个办法,就是可能要您受点委屈……”
随春生说着,谄媚一笑。
果儿无奈道:“不要做出这幅样子,丑得很。有什么办法,你说就是。”
随春生连忙收起笑脸,认真道:“师父你假扮楼中娘子,在账房门口附近与顾客起争执,吸引那两个昆仑奴的注意。我趁乱潜入账房,寻那身契。你觉得如何?”
“当我是瓦罐里的蛐蛐呢?”果儿虽有些不满,但手上已利落地绾起散落的碎发。她抄起案上酒壶,款步走到账房附近,正巧见一衣着华贵的男子正与楼中娘子调笑。她深吸一口气,上前几步,大力撞了那男子一下。
醉汉被酒浇了满襟,酒气混着怒气直冲脑门:“作死的娼妇!”
他一边叫骂着,一边扬起手中的蟒皮鞭,“啪”地炸开在地毯上,将厚实的羊毛地毯都抽出了一个豁口。
果儿佯装踉跄,身形灵巧的躲过了这一鞭,鬓边绢花恰好擦着鞭梢飞出去,散落的碎发遮住了半边面庞,楼中服侍的龟奴一时也没认出她并非楼中娘子。
果儿做出一副害怕却又不甘示弱地模样回嘴:“郎君自己站不稳,怎能怪奴!”
男子闻言顿时暴跳如雷,“唰”地再次甩出鞭子,恶狠狠地说:“今日定要好生教训你这不知死活的娼妇!”
说罢,鞭子如毒蛇般朝着果儿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