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被这人的嚣张气焰和蛮不讲理激出一阵怒火,脑海中浮现出那两个伤痕累累的胡姬,忍不住咬牙。
这些男人仗着口袋里的几两银子,就如此的不将楼里的娘子们当人,将花儿一样的少女凌虐至此……
果儿心火暗起,嘴上说着:“郎君仔细手酸。”闪身躲过蟒皮鞭,袖中银针寒芒乍现,那男子还要再骂,整条胳膊突然麻得像浸了醋,鞭子“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男子吃痛惨叫一声:“啊!你竟敢对我使暗器!!!”
廊下看客们闻言倒吸凉气,纷纷惊讶地看向果儿,两个昆仑奴却像嗅到血腥的獒犬,铁靴踏得地砖闷响,大步朝这边走来。
昆仑奴蒲扇似的手掌已到眼前,果儿旋身堪堪避开,织锦腰带“刺啦”裂开道口子。她在心中暗自叫苦:“这两个煞神,怎的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一心只护着那恶客!”
随春生趁乱贴着墙根溜过去,手法十分娴熟地摆弄了两下门上的铜锁,身形一闪,便利落地溜了进去。
果儿的余光注意到随春生已经溜进账房,便佯装逃窜,将那两个昆仑奴往楼上引去。
那凶恶的男子此时还捧着自己的右臂大叫:“给我抓住她!今日我定要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谁先抓住他,爷赏谁一个银铤!”
有了他这句话,两个昆仑奴两眼放光,毫不犹豫地追着果儿往二楼去了。
果儿没料到这两人身形如此魁梧,行动却十分迅速,比自己竟并不慢。且她此前耗尽精力尚未完全恢复,此刻已经感觉有些吃力,于是便不再恋战,干脆溜门躲进了一间客房。
金泥地毯上散落着揉皱的襕袍,榻上一对男女正在颠鸾倒凤,暧昧之声不断,果儿登时红了脸,但昆仑奴的脚步声已到近前,她只能强忍冲出房间的冲动,闪身躲进了帷幔中。
她刚藏好身形,门便被昆仑奴哐地推开。
“你们干什么?!”赤条条的郎君扯过鸳鸯锦被,一张脸气的发紫,“作死的狗崽子!胡玉楼就是这么调教奴才的?”
昆仑奴充耳不闻,四只眼睛猎犬般搜寻着果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