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纳电影节颁奖礼前夜,桑霁月裹着桑疏晚的西装外套站在酒店露台,地中海的夜风卷着咸涩气息掠过她发梢。远处港口的灯光碎成金箔,随波浪起伏,像极了她们在冰岛拍摄星轨时,延时摄影里那些流动的光点。桑疏晚从身后环住她的腰,指尖轻轻拨弄她耳垂上的碎钻耳坠——那是用首映礼上的监控截图里十字星芒为灵感设计的,此刻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紧张吗?”桑疏晚的下巴蹭过她发顶,声音里混着香槟的微醺。桑霁月转身时,西装外套滑落半边肩膀,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银戒红痕。她伸手按住对方后颈的旧疤,感受着那里跳动的脉搏:“你手指在发抖。”确实,桑疏晚握着香槟杯的指尖正轻轻震颤,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在地毯上洇出小片阴影。
远处传来电影节官方派对的喧嚣,法语交谈声与爵士乐飘上露台。桑霁月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她们躲在老宅阁楼偷喝管家的雪莉酒,桑疏晚被呛得咳嗽,却仍用沾着酒液的指尖在她手背上画星图。“其实评审团主席今天上午找过我。”桑疏晚忽然开口,将酒杯搁在栏杆上,杯底与金属栏杆碰撞出清越的声响,“他说《星轨》的情感表达‘过于东方含蓄’,问我是否考虑过用更激烈的冲突强化主题。”
“比如让双星相撞时爆发超新星爆炸那样的视觉冲击?”桑霁月挑眉,指尖顺着对方西装领口探进去,触到锁骨下方那道被灯架砸出的旧疤,“可我们的故事里,双星的引力从来不是靠爆炸证明的。”她忽然踮脚吻住对方唇角,尝到残留的香槟甜腻,“是像这样——”另一只手抓住桑疏晚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隔着八十四光年,也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桑疏晚的喉结滚动,反手将她抵在栏杆上。露台外的灯光映在她瞳孔里,碎成万千流萤,而桑霁月在那片光海里看见十七岁的自己——车祸后第一次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桑疏晚坐在床边,眼睛肿得像核桃,却仍举着手机给她看新拍的银杏落叶,说“等你好了,我们去拍真正的星轨”。
“知道我为什么坚持用那个旋转长镜头吗?”桑疏晚的手指滑进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