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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霁月从昏迷中醒来时,监护仪的滴答声像极了老宅阁楼的座钟。她费力地转动眼球,看见桑疏晚趴在床边,指尖还攥着自己的手——那只手背上插着留置针,贴着的胶布边缘卷起,露出底下淡青色的血管。晨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漏进来,在对方发顶织出银白的丝线,她忽然想起上次这样近距离看她,还是在加勒比海的游艇上,那人替自己捡回被风吹走的帽子时,睫毛上沾着的海盐。
    “醒了?”桑疏晚的声音带着砂纸般的沙哑,抬起头时,眼下的乌青几乎要滴进锁骨。她伸手调整输液架的高度,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新鲜的针孔——是为了陪床连续注射的提神药剂。桑霁月想开口说“傻不傻”,却发现喉咙像塞着团浸了海水的棉花,只能用指尖轻轻叩击对方手背,比划出电影里她们约定的“平安”手势。
    住院的日子漫长如被拉长的胶卷。桑疏晚把导演椅搬进病房,白天改剧本时,桑霁月就用棉签蘸着温水,在床头柜上画分镜——她总说桑疏晚改戏时皱鼻子的样子像只猫,而对方会反手用铅笔敲她额头,说“病号该乖乖看《动物世界》”。深夜陪护时,桑疏晚总会在她入睡后,偷偷用手机查国外最新的康复案例,屏幕蓝光映在眼底,像藏着片不肯轻易示人的星海。
    拆线那天,桑霁月对着病房的镜子掀起病号服,后腰缠着的纱布边缘渗着淡粉色。桑疏晚站在她身后替她换药,指尖触到新生的皮肤时,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她们在老宅地窖探险,桑霁月被生锈的铁钉划破小腿,也是这样咬着牙说“不疼”,却在看见她红了眼眶时,反过来用沾着尘土的指尖替她擦眼泪。
    “医生说下周可以做复健了。”桑疏晚的声音从纱布后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桑霁月从镜子里望进她的眼睛,看见自己的倒影被小心地捧在瞳孔里,像捧着块终于拼完整的拼图。她忽然转身,用没输液的手勾住对方脖子,在她耳边说:“堂姐,我梦见我们的极光戏了,你穿得像只北极熊,却非要躺在雪地上拍星空。”
    复健室的落地窗外飘起初雪时,桑霁月终于能扶着助行器走完整整十步。桑疏晚举着手机录视频,镜头却在她踉跄的瞬间剧烈晃动——画面里闪过她冲过去扶住对方的身影,两人撞在软垫上时,桑霁月听见她闷哼一声,却依旧紧紧护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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