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暴雨渐歇。桑疏晚被带去指认现场时,在化妆间镜子里看见自己眼下的遮瑕膏——不知何时被换成了荧光剂,在警灯照射下泛着幽蓝光芒。那是桑霁月常用的品牌,她忽然想起对方说过:“这种遮瑕膏遇水会显影,多像我们藏着的秘密。”
警犬在老宅地窖密道尽头刨出个铁箱,里面除了真正的出生证明,还有盘录像带。画面里,年轻的桑夫人抱着啼哭的婴儿,对护士说:“把这个孩子送走,就当她从来没存在过。”镜头晃动间,露出护士名牌:林知夏。而婴儿后颈,正有片蝴蝶状的朱砂痣。
桑霁月被戴上手铐的瞬间,忽然贴近桑疏晚耳边:“知道为什么您的抗衰针是三无产品吗?因为那是我用您的毛囊细胞培养的——就像您用我的胎盘血伪造证书一样。”她被押上警车时,发梢的玫瑰精油味混着雨水扑面而来,桑疏晚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纸条背面,还有行几乎看不见的铅笔字:“胎记是烫的,小心防火。”
朝阳刺破云层时,桑家老宅的地窖被警戒线围起。桑疏晚望着法医抬出的骸骨,忽然想起桑霁月发顶的大波浪——那卷度和母亲生前常去的沙龙一模一样。原来从十六岁开始,对方就偷偷模仿母亲的喜好,从香水到发型,从珠宝到笔迹,直到把自己嵌进“真千金”的模子里。
法庭开审那日,桑霁月穿着桑疏晚三年前夺得影后时的礼服出庭。裙摆扫过被告席时,露出脚踝内侧的新月形疤痕——那是桑疏晚用碎钻耳钉划的,说是“给假千金的记号”。而此刻,那道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淡粉,像极了真正的桑家女儿出生时,护士在襁褓上别错的那朵蔷薇花。
最终判决前,桑霁月忽然当庭出示段录音。背景里有火焰噼啪声,还有个熟悉的女声在喊:“先拿珠宝盒!别管那个丫头!”桑疏晚浑身血液凝固——那是七年前火灾现场的监控录音,而那个声音,属于她已故的母亲。
暴雨洗净所有罪孽的夜晚,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