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墙外,桑霁月站在老宅门口,望着地窖方向腾起的白烟。她摸出藏在假牙里的u盘,里面是桑夫人当年买凶换婴的银行转账记录。发梢的玫瑰精油早已被雨水冲散,现在她身上只有消毒水的味道——那是孤儿院医务室的气味,也是她真正人生开始的地方。
黎明时分,桑家祖坟传来异响。守墓人发现,桑疏晚生母的墓碑旁,不知何时多了块无名碑。碑前摆着半支润唇膏,膏体上刻着极小的字母:“sos”。而远处,送葬队伍抬着的空棺里,静静躺着两封未拆的信,分别写着“给姐姐”和“给妈妈”。
雨停了,第一缕阳光掠过桑家老宅的雕花屋檐。桑霁月对着后视镜补妆,指尖划过耳垂上的珍珠耳钉——那是昨天在物证室“不小心”顺走的,背面刻着极小的“疏”字。她对着镜头扬起笑靥,眼角泪痣在晨光中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像极了当年被锁在储物间时,从门缝里漏进的、那道救命的光。
桑家老宅的晨光中,桑霁月指尖摩挲着偷来的珍珠耳钉,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皮鞋碾过碎石的声响。来者是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西装内袋露出半截红色封皮——那是桑家法律顾问总爱随身携带的遗嘱副本。“桑小姐,”男人递来牛皮纸袋,语调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老宅地窖的密道连通着海外账户,密码是您母亲忌日。”
纸袋里的u盘在掌心发烫。桑霁月望着镜中自己新纹的蝴蝶胎记,想起昨夜潜入物证室时,在桑疏晚的案卷里看见的绝密档案:原来真正的桑家千金在出生时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当年所谓的“抱错”,不过是桑夫人为了给亲生女儿换心脏的掩人耳目之计。
法庭终审那日,桑霁月穿着缀满碎钻的高定礼服,耳坠恰好遮住后颈新纹的遮瑕。她缓步走上证人席时,注意到被告席上的桑疏晚正在啃咬指甲——那是对方极度焦虑时的习惯,和七岁那年被锁在阁楼时如出一辙。“我有段录音,”她对着麦克风轻笑,指尖按下播放键,“记录着2008年3月12日,桑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