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桑霁月在不远处的呼吸声,比刚才拍戏时还要急促。两人同时摸向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她们看见相同的匿名短信:“下一幕,该你们自己写剧本了——母亲留。”
镁光灯熄灭的瞬间,桑疏晚卸去戏服上的凤冠,珍珠流苏在指间晃出细碎冷光。桑霁月抱着剧本推门而入,粉色纱裙扫过满地碎发,甜笑如蜜糖:“姐姐今天这场封后戏,眼神里的狠戾简直像要吃人呢。”
桑疏晚镜中抬眸,口红在唇峰勾勒出锐利的弧:“演反派要用心,不像某些人——”她忽然按住对方手腕,将卸妆棉狠狠按在桑霁月眉心的朱砂痣上,“靠蹭红毯热搜的花瓶,连哭戏都要滴眼药水。”
桑霁月睫毛剧烈颤动,指尖却悄悄勾住对方吊带肩带:“姐姐忘了吗?上个月投资人宴会上,您亲手把我推给张导时,说我这张脸‘最适合演您的替身’。”
暴雨倾盆的古巷片场,桑疏晚举着油纸伞的手背青筋暴起。本该摔进她怀里的桑霁月忽然踉跄着撞向石墙,额头顿时渗出血丝。
导演冲上前时,桑霁月扯住桑疏晚的袖口,声线带颤:“姐姐的伞……是不是拿错了?这把和妈妈临终前寄给你的那把,花纹一模一样呢。”
桑疏晚瞳孔骤缩,伞骨“咔嗒”断裂半截。雨水顺着她下颌线砸在桑霁月手背上,混着血珠蜿蜒成暗红轨迹:“妹妹该担心的,是自己第三条锁骨链——毕竟那笔‘养女助学金’,我随时能让财务部查流水。”
杀青宴直播镜头扫过两人交叠的香槟杯,桑疏晚忽然握住桑霁月的手腕,将她无名指上的碎钻戒指转了半圈:“这设计很眼熟,像极了我去年丢在泳池的那枚。”
弹幕瞬间沸腾。桑霁月垂眸掩去眼底暗芒,指尖摩挲着对方耳垂上的珍珠耳钉:“姐姐记性果然好——不过比起珠宝,大家更爱听‘桑家真千金与养女互撕’的剧本,不是吗?”
镜头切走的刹那,桑疏晚咬着吸管轻笑:“明天头条该写什么呢?‘影后养妹片场卖惨’,还是‘假白莲花真敢割腕’?”她指腹擦过桑霁月手腕内侧的遮瑕膏,露出底下新月状的旧疤。
桑霁月反手扣住她后颈,在麦克风捕捉不到的死角低语:“不如赌一把——看是您的黑料先爆,还是我的胎盘血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