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机的齿轮声突然变调。桑霁月的挣扎不再是演技,她看见桑疏晚耳后露出的胎记——与母亲遗照上的位置一模一样。远处传来道具枪走火的巨响,她闻到桑疏晚头发里混着的雪松香,和记忆中母亲怀里的味道重合。
“cut!”
灯光亮起时,桑疏晚已经退到三米外,戏服后背渗出的“血迹”其实是水痕。桑霁月盯着她的眼神里第一次有了真实的恐惧,就像她们第一次在桑家老宅相遇时那样——那时她七岁,躲在衣柜里看着桑疏晚给母亲戴鸢尾花胸针,指尖还沾着偷喝红酒的甜腻。
【镜头之外:投资人vip室】
“桑总对两位小姐的表现还满意吗?”导演递上热毛巾,视线扫过男人腕间的鸢尾花袖扣,“不得不说,您安排的‘真假千金’剧本,比娱乐圈真恩怨还刺激。”
男人轻笑一声,指间的雪茄明灭:“娱乐圈哪有真恩怨?不过是棋子互啄。”他点开监控画面,桑疏晚正在给桑霁月涂碘伏,两人指尖相触时都迅速缩回,“但这对棋子有意思——她们都以为对方是自己的镜子,却不知道,真正的棋手,从来都藏在镜子后面。”
导演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桑霁月的经纪人发来的消息:“霁月说,戏里的鸢尾花胸针不对劲,内侧刻着的日期,和她生母的忌日吻合。”
男人将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露出里面躺着的半枚胸针。远处传来桑疏晚的笑声,混着桑霁月的冷哼,在封闭的摄影棚里形成诡异的和谐。他摸出怀表,表盘里夹着张老照片:两个穿着戏服的小女孩,手里捧着同一朵鸢尾花,背景是二十年前的桑家老宅。
“告诉她们,”男人站起身,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下一场戏,该揭开‘双生花’的真正秘密了——比如,她们的母亲当年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桑家和周氏的船上,又为什么会在同一天‘生下’两个女儿。”
摄影棚的顶灯突然熄灭。黑暗中,桑疏晚摸到戏服口袋里多了个硬物,掏出来时,掌心躺着枚带血的鸢尾花花瓣——不是道具,是真花,还带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