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桑霁月藏在袖中的录音笔正滋滋运转,里面录着今早偷听到的秘密——桑疏晚保险柜的密码,是她伪造的出生年月日。
摄影棚外的蝉鸣渐次哑下去时,桑霁月忽然按住桑疏晚的手腕,指尖准确地碾过对方脉搏处的遮瑕膏——那里藏着道月牙形的烫伤疤,和她锁骨下方的旧伤形状吻合。“姐姐总爱用遮瑕膏盖住回忆,”她凑近镜头,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就像当年您把我锁在阁楼时,总说‘妹妹在背台词’一样。”
场务搬来下一场戏的道具——鎏金香炉里飘出若有似无的沉水香。桑疏晚盯着桑霁月耳后新纹的玫瑰刺青,忽然想起母亲葬礼那天,这朵花正盛放在养女别在胸前的白菊里。“妹妹闻得出这香里掺了什么吗?”她拨弄着香炉流苏,“和老宅地窖里的气味很像呢——第三排书架后的暗格里,是不是还锁着你生母的孕检报告?”
桑霁月的瞳孔骤然收缩,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远处传来场记倒计时的喊声,她却忽然抬手替桑疏晚整理耳环,铂金耳钩擦过对方耳垂时,借力扯下一缕染过的栗色发丝。“姐姐发质真好,”她将发丝卷进袖口,唇角扬起甜腻弧度,“不像我十六岁那年,被您剪秃的半边头皮——现在想想,您说‘帮我修发尾’时的眼神,和刚才一模一样呢。”
导演喊“action”的瞬间,桑疏晚手中的茶盏突然倾斜。琥珀色的液体泼在桑霁月雪纺裙摆上,晕开的痕迹像极了七年前那场火灾——当时桑霁月缩在储物间里,透过门缝看见姐姐抱着珠宝盒跑过走廊的背影。“抱歉,”她用帕子轻按对方大腿,指尖却隔着布料碾过某处凸起的旧疤,“妹妹腿上的烧伤还会疼吗?”
桑霁月反手扣住她手腕,在镜头盲区里扯开自己衣领。肩胛骨下方狰狞的烫伤疤痕蜷曲如蛇,正是当年桑疏晚打翻烛台的杰作。“姐姐心疼了?”她凑近麦克风,声线却颤抖得恰到好处,“可您往我药里掺安眠药时,连灯都没留一盏。”
道具屏风突然在身后轰然倒塌。桑疏晚被桑霁月拽进碎木屑中时,瞥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