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霁月咬着笔帽思索片刻,笔尖落下时,在荆棘花田中央画出座玻璃花房。花房里摆着双人画架,架上的画布分别是未完成的荆棘与蔷薇,中间的桌上却有幅完成品:两个女孩的影子交叠成完整的月亮,周围环绕着带刺的星星。“这里要涂成薰衣草色。”她用彩铅敲了敲花房顶部,“这样晚上就会有星星掉进来。”
远处传来教堂的午夜钟声,这次与米兰大教堂的分毫不差。桑疏晚望着妹妹认真涂色的侧脸,忽然想起她们曾在日记本里写过的愿望:“愿我的刺永远指向伤害你的人,而我的花瓣永远为你绽放。”此刻,花房外的蔷薇墙已在暴雨后重新抽枝,带刺的藤蔓相互缠绕着爬上星空,织成她们专属的银河。
手机在此时震动,桑霁月的社交账号弹出新私信:“姐姐们的故事让我敢向校园霸凌者说不,谢谢你们教会我带刺的温柔。”发件人头像正是她们资助的乡村女孩。桑疏晚将这条消息截图保存,放进名为“月光与荆棘”的相册——那里还躺着无数封相似的信件,每封都贴着孩子们用野花压成的书签。
桑霁月忽然指着窗外惊呼,只见城堡围墙上空飘着无数发光的千纸鹤——正是她们童年时折的“星星灯”。每个纸鹤翅膀上都印着late的荆棘logo,在夜风中轻轻旋转,像坠落人间的银河碎片。“是你做的?”桑疏晚转头,却看见妹妹眼里倒映的光芒比纸鹤更亮。
“是我们做的。”桑霁月握住她的手,将两枚手环的刻痕贴在一起,“就像这些年的刺与月光,从来都是我们共同的故事。”远处,车载电台开始播放她们童年最爱的老歌,旋律混着蔷薇花香飘进花房,两个女孩在月光下相视而笑,指尖的彩铅同时落下,在画纸边缘添上最后一笔——那是朵正在绽放的双生花,花瓣是带刺的温柔,花蕊是永不熄灭的星光。
桑疏晚的手顿在半空,想起那年巴黎时装周,行李箱里确实多出颗带着海腥味的石头,上面歪歪扭扭的刻痕被助理用放大镜研究了一整天。“原来是你偷偷放的。”她指尖抚过画中花房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