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尾消失在拂面的湖风里,两人相视而笑,像所有无需说破的默契。保姆车的引擎声从远处传来,爱丽丝起身整理西装,却不小心碰掉了防水袋里的东西——是张折叠的便签,上面画着简笔画:穿礼服的小人牵着穿西装的小人,旁边写着“等我们退休了,就去科莫湖开家小旅馆吧——桑疏晚 2023520”。
阳光彻底铺满湖面时,她们已经回到车上。桑疏晚看着爱丽丝假装严肃地翻开新的行程表,却在纸页边缘发现了小画——穿西装的小人戴着顶滑稽的遮阳帽,旁边是穿浴袍的小人举着颗草莓。她忽然明白,那些藏在战术背包侧袋的荔枝干,混在解酒糖里的草莓硬糖,还有行程表背面的简笔画,都是她们给彼此的、未说出口的情书。
下一站是米兰大教堂,桑疏晚望着车窗外飞逝的梧桐,忽然想起在温泉酒店的那个夜晚,爱丽丝趴在茶几上睡着时,手机屏保还是她们挤在出租屋里的自拍。那时的她们不会知道,未来的路会有多少聚光灯和荆棘,但此刻掌心相触的温度,比任何星光都更璀璨。就像爱丽丝送的摄像机手链,会永远记录着她们一起走过的、比电影更动人的真实人生。
米兰大教堂的尖顶刺破云层时,桑疏晚正跟着爱丽丝穿过哥特式回廊,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越的回响。经纪人忽然驻足,指尖掠过她后颈——那里还贴着今早新换的暖宝宝,温度透过肌肤传来,像三年前在长白山拍雪景戏,爱丽丝用掌心焐热她冻僵的耳垂时的触感。
“三点钟方向,”爱丽丝压低声音,西装袖管轻扫过她手背,“戴珍珠项链的女士是《vogue》意大利版主编,等下经过时记得侧头,让月相项链的碎钻映在彩窗上。”桑疏晚应声转身,却在裙摆旋开的瞬间,看见爱丽丝悄悄把自己的保温杯从左手换到右手——那是她惯用的、用痛觉保持清醒的小把戏,每当胃药失效时就会这么做。
彩窗投下的光斑在廊柱上流淌,忽然有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冲破保镖防线,举着手机朝她们跑来。爱丽丝下意识侧身挡住桑疏晚,却在看见小女孩攥着的海报时愣住——那是三年前桑疏晚演小配角的网剧海报,边角还贴着她亲手写的加油便利贴。
“疏晚姐姐!”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