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爆发的掌声里,爱丽丝已经递来温蜂蜜水,指尖划过她手腕内侧的小痣:“说得不错,不过刚才眨眼次数多了三次——紧张?”桑疏晚摇头,望着对方西装口袋里露出的演唱会门票边角——那是她提过一次的、童年偶像的告别演唱会,没想到爱丽丝默默记在心里。
保姆车驶向科莫湖时,天还泛着蟹壳青。桑疏晚靠在车窗上,看爱丽丝闭着眼睛假寐,睫毛在眼下投下扇形阴影,无名指根的茧子在晨光里格外清晰。她忽然想起第一次拿到重要角色时,爱丽丝带她去天台喝酒,指着远处的高楼说:“总有一天,我们会从那些玻璃幕墙里看见自己的影子。”现在她们真的站在了那些光影中央,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楚,彼此才是对方最坚实的倒影。
湖面上的第一缕阳光切开晨雾时,爱丽丝忽然坐直身子,从战术背包里摸出个防水袋:“给你的。”桑疏晚打开看见里面是条银色手链,链坠是极小的摄像机造型,背面刻着“sw 2022815”——那是她第一次担纲女主角的开机日。“别感动,”爱丽丝别过脸,耳尖却红得比朝霞还鲜艳,“米兰的工匠说刻字要加钱,我让他们把你的生日刻错了一位,省了五十欧。”
晨雾里飘来渡轮的汽笛声,桑疏晚忽然抓住对方的手,把自己常用的草莓味润唇膏塞进她掌心:“生日礼物,提前两个月送你,省得你又忘记。”爱丽丝捏着润唇膏笑出声,指腹摩挲着外壳上的凹痕——那是桑疏晚总习惯用指甲抠包装的小习惯。远处的朝阳完全跃出湖面,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甲板上交织成不可分割的形状。
“爱丽丝,”桑疏晚望着粼粼波光,忽然轻声说,“其实你不用总把关心藏在行程单和战术背包里,我知道的,就像你知道我每次紧张都会摸无名指根的茧子,知道我泡温泉时必须放七朵玫瑰,知道我……”她的声音被汽笛声吞没,爱丽丝却忽然转头,眼里映着比阳光更亮的东西:“我知道,就像你知道我胃药放在西装内袋第三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