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飞机的真皮座椅还带着暖意,桑疏晚刚翻开《月相》系列珠宝的资料册,就被爱丽丝塞来的眼罩糊了满脸:“补觉,落地前不准碰剧本。”她透过眼罩缝隙看见经纪人正对着电脑敲字,无名指根部的薄茧在键盘上投下阴影——那是三年前帮她拎着二十斤的戏服跑遍三个摄影棚时磨出的茧子。耳机里忽然传来熟悉的钢琴曲,是爱丽丝手机里循环了无数遍的《卡农》,某次醉酒后她曾含糊说过,这是母亲临终前在病房里放的曲子。
“爱丽丝,”桑疏晚忽然扯下眼罩,“你说陈墨远老师真的会接那部父女戏吗?”对方指尖在键盘上顿了半秒,转身时却抛来颗润喉糖:“他今早给我发消息,说你在宴会上提到他主演的《老巷口》看了十七遍——现在的老艺术家啊,都吃这一套。”阳光从舷窗斜切进来,照见爱丽丝发尾藏着的几根银线,桑疏晚忽然想起上个月在巴黎,她们挤在公寓里看老电影,经纪人喝着红酒说:“等你拿了金棕榈,我就去把头发染成你喜欢的雾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