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戚总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儿童福利机构的地址,“她现在在省会的特殊学校,美术老师说她画的星空图拿了奖——底色全是深浅不一的灰,星星却用了最亮的荧光黄,像从裂缝里蹦出来的火。”她顿了顿,声音轻下来,“就像我们第一次带公益团去演出时,那些坐在轮椅上的孩子眼里的光。”
两人走出排练室时,夜班保安正换班,大叔笑着冲她们挥手:“又熬通宵啊?昨天看见你们屋里的灯,还以为是星星落下来了。”桑霁月回以微笑,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保安大哥曾帮她们把装着苔藓灯的纸箱搬进储物间,纸箱上写着“给所有等光的孩子”——那时他不知道,所谓星光,从来不是悬在天上的遥不可及,而是像她们掌纹里的烫疤、帆布包上的毛边、演讲稿里的红笔批注,是实实在在被捂热的、从裂缝里长出来的温度。
地铁的报站声从远处飘来,戚总望着桑霁月被晨风吹起的发梢,忽然想起老院长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程承啊,苹果的缺口不是用来难过的,是让你把心里的甜,都漏给需要的人。”此刻她看着桑霁月掏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把苔藓装置的备用电源再检查一遍”,忽然明白,所谓梦想的实现,从来不是独自闪耀,而是像她们这样——一个在台前把伤疤化作星光,一个在幕后把星光织成网,让每个路过的孩子都能伸手,接住属于自己的那缕光。
帆布包在肩上轻轻摇晃,塑料星星挂坠碰着拉链发出细碎的响。戚总摸了摸口袋里的照片,泛黄的边角蹭着掌心的纹路,突然觉得二十年前的阳光、十二年前的雪、此刻的晨光,都在这张照片上融成了同一种温度。原来所有的裂缝,最终都会成为光的通道——只要有人愿意,用一生的时间,把缺口处的香气,酿成照亮世界的糖。
样品间的玻璃门推开时,暖黄色的灯光裹着苔藓的清润气息涌出来。负责工艺的美院学生小陈迎上来,鼻尖还沾着银漆,手里捧着个半人高的装置——枯木截面被雕成心脏形状,凹痕里嵌着可触摸的软质苔藓,边缘缠绕着光纤灯,像给“伤疤”镀了层流动的星河。
“戚姐你看,”小陈掀开装置背面的暗扣,露出内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