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益短片的织机,”桑疏晚忽然转身,从抽屉里取出破茧新做的碎瓷胸针,缺角处嵌着桑霁月送的碎钻,“记得让道具组留道自然的裂痕,就像破茧粘瓷片时总留的缝——”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对方的剧本上,“毕竟,真正的织梦师,从不会把故事织得密不透风。”
雪停了,月光透过落地窗,在两人脚边投下交叠的影子。桑霁月摸着剧本上的唇印,忽然想起破茧说的“星星会从缺角掉进来”,而她此刻攥紧的,正是当年从桑疏晚那里“掉”出来的机会。表面上,她们是互相成就的姐妹,可只有自己知道,那个装碎钻的瓷罐里,还藏着十二年前剪坏戏服的剪刀——刀刃上,至今留着蓝雪花的碎瓣。
“晚姐,”她忽然举起剧本,封面上的织梦师戴着与桑疏晚同款的缺角银镯,“导演想请你客串个角色,当年的织梦师学徒,就像——”她望着对方骤然冷下来的眼神,笑得更甜了,“就像十二年前试镜时,那个带着疤痕却发光的女孩。”
桑疏晚的指尖划过胸针的裂痕,忽然明白,桑霁月终究还是接过了《月光织梦》的女主——用她最擅长的方式,把别人的裂痕,变成自己的星光。雪夜的静谧里,两人的微笑都带着温度,可藏在袖口的剧本与胸针,却在月光下,投出了交错的、带刺的影子。
立春后的影视城飘着细雪,《月光织梦》开机仪式在老织坊取景。
桑霁月的定妆照被投影在竹帘上,月白色旗袍的开衩处,刻意露出与桑疏晚当年同款的肌肉线条——那道疤痕是用硅胶仿制的,却在膝盖内侧多了道蜿蜒的纹路,像极了十二年前试镜时,桑疏晚被威亚刮伤的旧痕。
“晚姐觉得如何?”桑霁月抚过旗袍上的蓝雪花刺绣,每朵花瓣都缺着角,与破茧的涂鸦如出一辙,“导演说,织梦师的裂痕要‘看得见岁月的重量’。”她转身时,发间的碎钻发卡闪过微光,正是桑疏晚遗失多年的试镜纪念款。
桑疏晚望着投影里的身影,忽然想起道具仓库的监控——昨夜桑霁月曾独自逗留,手里拿着十二年前的试镜录像。旗袍开衩的角度、疤痕的位置,甚至连转身时的肩线,都在复刻她当年的失误。“很贴切。”她笑着点头,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