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后,桑疏晚在保姆车看见江辞暮发来的视频。破茧正趴在地毯上,用胶水把碎瓷片粘成缺角的莲花:“这是给妈妈的星星盾牌!”金毛犬“破局”蹲在旁边,尾巴扫过女儿脚边的蓝雪花标本册——那是她从春天就开始收集的,每片花瓣都贴着标签:“妈妈拍哭戏那天的星星”“破局咬坏长明翅膀时的月亮”。
手机震动,经纪人发来桑霁月的黑历史:她曾在直播中嘲笑素人女孩的胎记,称“瑕疵就该被掩盖”。桑疏晚望着视频里对方精致的笑脸,忽然想起今早破茧说的话:“那个漂亮阿姨的眼睛里没有星星,因为她把缺口都堵上了。”
深夜的影视城飘起冷雨,桑疏晚独自走进道具仓库,看见桑霁月正在对着镜子练习扇耳光的动作。“需要我教你吗?”她出声的瞬间,对方慌忙转身,镜面上的“完美妆容”已被冷汗冲淡,露出眼角淡淡的细纹。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桑霁月的声音里终于褪去伪装,“你明明可以像以前那样,做个完美的女明星,为什么非要带着疤痕招摇过市?”
桑疏晚望着她颤抖的指尖,想起自己第一次拿到金穗奖时,桑霁月在后台说的话:“你知道我有多努力才遮住天生的唇裂吗?可你倒好,把伤疤当勋章!”
“因为真正的光,”她取出破茧送的蓝雪花胸针,别在对方戏服的破洞处,“从不在完美的面具下,而在敢于承认缺口的勇气里。你看,这朵花缺了角,却让雨水灌了进来,正在滋养新的根。”
桑霁月望着胸针上的蓝雪花,忽然捂住脸。桑疏晚看见她指尖闪过银光——那是她一直戴着的、仿造自己疤痕的假纹身贴。“我……我怕观众不喜欢有瑕疵的演员……”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像个终于摘下星星灯的孩子。
雨停时,桑疏晚回到别墅,破茧正趴在玄关等她,怀里抱着缝满补丁的“长明”。“妈妈赢了吗?”小女孩揉着眼睛问,发辫上还别着白天粘的蓝雪花。她抱起女儿,闻着孩子发间淡淡的青草香,忽然明白:所谓对手戏,从来不是输赢的较量,而是让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