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我们出来,吓得没命跑回来,我在心里想你们不过如此。又看见你带来的其他三个——”
石墨涵突然停顿一下,在把脑海里浮现出的鄙视词语删除掉。
“再说,我身后还有一大帮有功夫的江湖浪子,他们也都想知道你们功夫究竟如何,他们会掩护我脱身的,谁知道……唉!”
口气里充满了悔恨,脚上泡是自己走的,怨不得别人。
晏惜寒嘴角划过一道犹如刀锋一般冰冷的弧线,他淡淡道。
“你与郝岱山被人利用,到了眼前这个惨境,简直是做了一件极其荒唐的事,好没脑子啊!”
有没有脑子,已然这样了,无法转圜。
这世上,吃亏上当,谁也别怪,要怪就怪自己不聪明。
石墨涵再次沉重地叹口气,“的确,像不认识自己父亲一样荒唐。”
语调沉重,充满了悔恨般的自嘲。
“你们两人谁跟我说说甄师傅这个人有什么特点?”
石墨涵与郝岱山两人都没有马上接话,眼神有些复杂,人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仿佛说出甄子罕的事很违背两人良心似的。
两人四目相对,用眼神交流,觉得怎么地也得让晏惜寒满意,否则两人很难尽快离开大车店去诊所就医。
石墨涵眼神说是在你当掌柜的大车店出的事,应该由你来说。
最后,还是郝岱山开口说话,告诉了晏惜寒他想知道的一切。
“刚愎,桀骜,忠诚,功夫高深莫测,仿佛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槊棍棒、拐子流星等十八般兵器,没有他不会的。”
“他手下徒弟加护院得有五六十人,其中不乏功夫佼佼者。”
“甄师傅最拿手的是什么兵器?”
“双剑。他的双剑看上去非常古老,两尺长。本是青铜质地,却金光闪闪。他给双剑取名妩媚,颇像美丽的姑娘。”
“甄师傅的剑术达到了什么水平?”
断臂疼得让郝岱山抽着脸皮,眨着眼睛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让晏惜寒找不着北的话。
“反正很厉害,我与银狐就没见过他那么厉害的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