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见他疼得死去活来的面容,也懒得去与他计较。
反正晏惜寒是想搞明白那个甄师傅到底有多厉害,但既然郝岱山称他为剑客而不是大师,那就说明那个姓甄的剑术远没有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顶多算是登堂入室的水平。
他完全可以在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功夫在你们两人之上者有多少人。”
郝岱山思考片刻,像是心里暗暗查了一下数。
“怎么地也得在二十至三十人左右。”
这数让他查的,稀屌泞,查了半天给出的数差出三分之一。
难怪让他形容一下姓甄的剑术达到了什么水平,让他给整的自己现在都在云雾山中出不来。
看样子绿洲城城门大敞四开,有点山猫虎狼随便进的意思,却原来是那个瘪犊子司徒光心中有数。
他笃定希望城堡人赢不了自己,便放心大胆地让希望城堡人进来,显得他是多么地蔑视对手。
也是,不到二十人的希望城堡人如若一对一,基本上没有胜算。
“司徒光会功夫吗?”
“会,比我们两人略高一些,也使剑。”
看来,那个司徒光也是个难缠的主,晏惜寒心想等回去与众人商量一下再定夺。
一转头,晏惜寒看见易建才从楼梯口走出,随即张口叫住他。
“易掌柜的,找几个伙计,把他们两人送到最近的诊所。”
易建才二话没说,招呼起来四个蹲在地上擦地的看上去身体蛮结实伙计,手指指庭院。
“不管谁的马车,套上,先送他们两人去最近的诊所。”
一个伙计跑出去套车去了,剩下三人,两人架起石墨涵,一人搀扶着郝岱山慢慢地往庭院走去。
落日时分,暮霭沉沉,秋风抖起,庭院草色渐枯黄。
架走石墨涵的两个伙计颇为吃力,脚掌踏地啪啪作响,步履匆忙,而郝岱山步子大迈,却踉踉跄跄,似要不稳。
晏惜寒目光凝注两人抖动的背影,看得出神。
他看见几人脚踏在狼藉泥泞中,有种深一脚浅一脚的感觉,但众人步履匆匆,都想早一点离开大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