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自私是吗。”
京伯棠笑了笑,用手帕干净的一面替她擦眼泪,“阿厘妹妹真笨啊,外公外婆,叔叔阿姨,你兄长永远都不会怪阿厘。”
“他们不着急,只是安静耐性地在等阿厘想明白。”
“阿厘那么懂事,那么乖,那么听话,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一点时间跟外婆道别,跟外婆说说话,那可是陪着阿厘长大的外婆,外婆怎么会不明白阿厘的不舍。”
蓦地,她好像忽然给自己找到借口。
万般不舍地摸着盒子。
“对,我还没有跟外婆道别。”
太年轻的人
他总是不满足
固执地不愿停下
远行的脚步
望着高高的天
走了长长的路
忘了回头看
她有没有哭
月儿明风儿轻
可是你在敲打我的窗棂
听到这儿你就别担心
其实我过的还可以
月儿明风儿轻
你又可曾来过我的梦里
一定是你来时太小心
知道我睡得轻
……
睡的歌,哪个写的歌。
太让人心痛无奈。
“你们都要来看我好不好,在梦里,不要轻轻的,脚步重一点。我会照顾好自己,吃饱饱,穿暖和,好好画画,身体健康平安。”
沈箬不敢再看,看得越多,一点点愈合粘合的心脏又会被这个黑色的檀木盒子狠狠撕裂开。
明明这个盒子做得很精致,四个角一点都不锋利。
为什么只是看一眼,就能割裂心脏。
为什么要狠心地装着她的外婆。
为什么要把他她们祖孙分开。
可明明她也才25岁,就是个孩子,为什么都觉得她长大了……
她低下头去,双手捂着脸,“外婆,你怎么能不看我一眼就丢下阿厘,囡囡要怎么办。”
京伯棠脱下外套罩着她的头,起身下台阶,蹲在台阶前淋在雨中,轻柔小心处处的怜惜的卷起沈箬两只裤腿。
怎么会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