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嫩的跟婴儿似的,从纽约赶回来腿上又是淤青又是结痂的血疤,明明这么娇娇软软,却在灵堂跪了两天,水做的似的眼泪一直掉不完。
这么善良,这么温柔,还这么好骗。
更是特别的好哄。
碘伏清洗着结痂的伤口,疼,她不受控的缩腿,从温柔的檀木香下的外套里抬头。
她觉得自己很不对,忽略掉京伯棠淋在雨中,只专注的看他黑发中的发心,他低头那样的低,隐约能看清他的发丝有多软。
“我第四次见过异性的发心。”她说。
京伯棠看她眼,没说什么,只是温柔的翘了翘嘴角,“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她摇摇头说不知道。
“爸爸出门时,妈妈会给爸爸整理西装,叮嘱他开车小心,一路平安。妈妈出门时爸爸会蹲下给妈妈整理鞋子。运动鞋会重新拆了鞋带系紧,高跟鞋会确认跟有没有坏,并提醒小心。”
“妈妈常会拨爸爸发心的头发,就像这样……”
沈箬慢慢伸手,不带任何情绪的,仿若只是在重复回忆中的动作,拨了拨京伯棠的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