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敞着,迎面而来便是那一面照壁,未曾欣赏过一眼却有一股浓郁的厚重,沉闷,勃然凌冽的气势扑面而来。
这是第二次从白家大门进。
第一次,景芫送,白家召见。
这一次,罗正送,二公子召见。
不知多宽敞的徽派院落,夜里寒衣浸骨,沈箬心态不稳,被吹得浑身发冷僵硬,脸皮子白生生。
到熟悉的院落,见到熟悉的人。
她忽然来气,“你不是说没在京城吗。”
好气人的司机先生。
司机先生理直气壮,“这处接近近郊。”
沈箬哼,信了才有鬼!
不等她好好跟司机先生‘友好’聊两句,门已经打开,谢公子的房间,比任何一处都要浓郁的白奇楠香味。
深吸口,提步,跨过门槛,进屋。
身后的门关得悄无声息。
华丽的灯晕充斥每一个角落,避嫌,沈箬来到书房,门半敞,她还是敲了敲,清过嗓子,“谢先生。”
端坐金丝楠木椅子里的人直白命令。
“跟前来。”
谁跟你弯弯绕绕,讲废话。
跟前来沈箬。
万种办法收拾你。
形势所迫,目前也矫情不起来,沈箬直接到书桌边,袅袅娜娜的薄烟弥散,雾里看花中的男人模糊的映照在视网膜上。
“谢先生。”
摘下唇瓣的烟,优雅地磕去烟灰,谢公子沉脸,吊着眼梢冷冷掠她。
尽管怂,她却不改口,直接伸手。
“我的东西。”
谢兰卿嗤笑,“我欠你?”
要东西要得比任何人都大爷,真他妈逗人发笑。
不给?
绕弯子?
现在的沈箬,十分豁得出去,不给就不给,转身就要走。
给她走?
去你妈的。
腰身给掐着,真一点不怜惜人,掐得极重痛的沈箬腿软,蛮狼狈的踉跄落在谢公子腿上。
面前,是男人的轮廓,冷冽,规制,冷肃,幽深的视线倾轧下来。
不玩笑,全是认真。
“腿给你敲断,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