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眼时间,1:46,确实算得上‘半夜三更’。
但对谢公子来说,无疑是夜生活刚刚开始而已,装什么纯情,高山白雪的禁欲男。
清了清嗓子,沈箬努力把口音消除做到字正腔圆,“代我向您的女伴道歉,半夜打扰实在抱歉,我只是想问您讨一件东西。”
谢公子明知故问,“我欠你了什么?”
“玉骰子。”
他反问,“东西你给我了?”
这,确实没有。
直觉让她认定东西在谢公子这儿,可这事谁又说得准,说不定他俩在电梯里纠缠时蹭掉,被离开的谢公子一脚踹电梯缝隙呢?
“不好意思。”她道歉。
不消看。
谢兰卿能瞧见,酒店套房里,头低低的,低眉敛眸有一副给她委屈眼红,娇弱惹人怜的脆弱感。
无话可说,沈箬要结束通话,忽听那头话锋一转。
“事儿不难。”
“下楼。”
她心尖微动时,被最后那三个字迷了心神。
“来见我。”
懒散的发腻的三个字,透过话筒,一字字敲在耳边。毫不隐藏的发散他的魅力,挑拨,和兴味。
鬼使神差,挂电话,沈箬就回卧室拿上外套和包,就这么毫不迟疑的乘电梯下楼上了奔驰s。
“奶茶,暖手。”说完,罗正按下启动键,提油门打方向盘从门廊离开。
奶茶热热的,好似刚做出来。
谢公子的住处行踪不定,沈箬甚至猜测是酒店,第一次情人节,他带她去的那一间,顶层。
情趣房。
直到,车子停在白家大门前。
原本就黑漆漆的大门,深夜里,即便灯光明亮又如何,还是如恶兽巨口一样要把人吞没。
“什么意思?”
白家,怎么会是白家?
问的时候看向驾驶位,才反应过来,罗正已经在右侧,贴心地扶着车门撑着一把伞。
室外下雪了,什么时候?
一路走神全然没有发现。
她失魂般离开酒店上车,2小时的车程,咫尺之遥这时候才开始后悔,害怕?早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