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娇气的红眼,娇嗔带怨,“二公子女伴不介意么?半夜三更让一女性坐您怀里……”
“女伴翻了醋坛子可不好哄。”
“喝了?”他反问,从容避开话题。
身上酒味这么浓么?
沈箬以为他指的是这个,不犹豫地点头,“喝了!”
他人懒,抱着她挨靠椅背,“喝了几两,这么爱喝醋?”
牛头不对马嘴。
压根不是一个事。
谢公子就纯逗弄她玩儿。
看她,长睫一颤,眼皮耷拉瞬间丧掉,眼泪如同小珍珠一颗又一颗砸在他手背。
谢兰卿皱眉,盯着手背。
砸哪儿不好。
偏偏砸他手背。
温热湿濡。
还痒酥酥。
不过两滴眼泪,就惹得他邪火直冒,谢公子偏就不信这个邪,什么他妈的dna自主选择。
不过是渣男找理由的套词,偏偏信的人不少。
前两日谁说的来着?
那谁,刚结婚的,奇怪,一时间竟然记不起名字,喝了酒大言不惭地讲着说娶到的是爱情。
dna的会选择爱的人。
玩儿联姻深情,先婚后爱是么。
敛去眼中的燥郁烦闷,谢兰卿揉掉烟蒂不疾不徐再续一支,咬在唇上焚好,打火机抛在桌上,碰撞出的响动让怀里的女人一哆嗦。
湿濡的睫毛如窗外树梢,簌簌抖动,谢兰卿腾出手来,捧着脸颊抹去眼泪,顺势将她的脸拖起来,要她的视线,要她不躲避。
“还这么爱哭?”
“给谁哄?”
丁点不提京伯棠。
无关紧要的一人。
掉价。
看了便看了,沈箬不躲,嘴犟,“跟你无……”
不意外。
男人眼神一霎阴煞幽暗,他眼神一沉发冷就格外的疏离,极致的高高在上不可攀。
那眼神,仿若那个‘关’字敢从她嘴里蹦出来,他就敢当场收拾她。
又怂又犟的小兔子倒也不是傻子。
真不敢去招惹生气的谢公子。
拿他彻底没辙,更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