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对。”崔琰突然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冰冷刺骨,仿佛让这石室的温度都瞬间骤降了几分:“正合我意。”
王泽眉头紧锁,满脸忧心忡忡之色:“崔公,当真要送出嫡子?万一万一张角背信弃义,那咱们的嫡子可就性命堪忧了啊。”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崔琰从袖中缓缓抽出一封信函,轻轻放置在桌上,神色凝重无比:“刚收到的消息,朝廷援军被另一支起义军阻挡在青河渡口,至少十日才能抵达……”
卢承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无奈:“十日?黄巾军三日便可破城,咱们暗中资助的人马与之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哎,可惜了那些投入的资源。”
“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我们必须自救。”崔琰指尖轻点着信函,目光坚定如铁:“张角要质子,我们给;要东门,我们让。但你们都要记住——”
他缓缓环顾三人,声音如刀般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这绝非投降,而是请君入瓮,这本就是我们计划中的一部分,只不过这人选稍有偏差,不过那些泥腿子终究难成大器,终究逃不出我们的掌控,想要拿捏他们,无非是多费些心力罢了。”
郑浑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微微点头:“崔公所言极是张角虽看似势力庞大,但到底难登大雅之堂,只要咱们谋划得当,必定能掌控局势。”
“黄巾军入城之后,届时咱们如此这般……”崔琰慢条斯理地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充满算计的弧度,“届时我们以"保境安民"为名,佯装屈服于黄巾军的淫威之下,如此一来,在朝廷那边,我们便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忠臣。如此,不论城中局势如何变幻,咱们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各家私兵”崔琰从怀中取出一张城防图,缓缓摊开在桌上,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成竹在胸的自信:“我们的人只需控制东门内侧,待黄巾军主力入城后,佯装抵抗一二。既能让黄巾军觉得我们配合默契,又不至于真的与他们拼死相搏,保存咱们的实力才是重中之重。”
郑浑突然阴恻恻地笑了,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让黄巾军和官府守军狗咬狗,试探一下他们的实力。看看这所谓的黄巾军究竟有多大能耐,也让朝廷明白,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