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目光交汇,心照不宣地笑了。此时,石室中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将四张贪婪的面孔映得忽明忽暗,仿佛是隐藏在黑暗深处的恶魔,正在精心谋划着一场惊天的阴谋。
“具体该如何行动?”卢承压低声音,脸上满是谨慎之色。
崔琰展开城防图,手指在图上轻轻点了点,有条不紊地说道:“今日夜里,各家私兵扮作买守卫军,设法接近东门,混入更夫队伍中解决哨塔,悄无声息地控制住东门的防御;卢家死士负责点燃信号火,向黄巾军传递入城信号。一切行动务必小心谨慎,绝不可出半点差错。”
郑浑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对了,黄巾军中那个张曼成似乎对我们敌意颇深。若是他从中作梗,恐怕会坏了大事。”
“无妨。”崔琰摆摆手,神色镇定自若:“黄巾军中有人通过中间人表示愿意与我们合作。黄巾军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只要咱们善于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张曼成掀不起什么风浪。”
四人又商议了半个时辰,直至更夫敲响三更。崔琰最后环视众人,目光中满是决绝:“诸位,成王败寇,在此一举。记住,这张角,在我们的计划完成之后,若是识趣,乖乖听咱们摆布,那自然相安无事;否则,到时候他就是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任我们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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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内的烛火突然爆出一个灯花,“啪“的一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崔琰脸上的笑容愈发深刻,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刀锋般的冷光。他缓缓从袖中又掏出一封火漆密信,指尖在信封上轻轻摩挲。
“诸位,还有一桩喜事。“崔琰的声音忽然拔高了几分,眼中闪烁着近乎残忍的愉悦:“你们可曾收到消息?皇帝的左膀右臂,暗夜司北司首赵杰那狗杂种,在北燕的各项计划遭到锦衣卫的破坏,犹如丧家之犬,这是想捂都捂不住,其不少计划接连失败,引得朝堂之上弹劾不断。这可真是一大喜事!”
“什么?“郑浑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跟着一颤,山羊胡须剧烈抖动,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惊喜:“那阉货也有今日?他平日里仗着皇帝的恩宠,在朝堂上作威作福,打压异己,坏事做尽,没想到竟也会有计划失败的时候,真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