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成听了,皱眉思索了片刻,然后抱拳行礼道:“末将遵命。末将明白了,大贤良师深谋远虑,末将不该如此鲁莽行事。”
说罢,张曼成抱拳领命,转身大步离去。张角望着他那魁梧的背影,心中暗自叹息:这些新加入的将领虽然勇猛过人,但在谋略方面还是有所欠缺,还需要自己多费些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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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城内,一座不起眼的宅院地下,烛火在密不透风的石室中摇曳,将四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扭曲地投射在青砖墙上,好似张牙舞爪的鬼魅。
崔琰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檀木桌面,那节奏不紧不慢,竟与城外张角的战鼓如出一辙。他眼角余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其他三位家主——卢家的卢毓、郑家的郑浑、王家的王泽。只见三人面色凝重,目光闪烁不定,显然各怀心思,都在等他率先开口。
“周明回来了。”崔琰声音低沉沙哑,仿佛一把钝刀,正慢慢割开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话音刚落,石室暗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周明脚步踉跄地跌了进来。他的右眼高高肿起,几乎睁不开,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狼狈至极。一进来,他便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几分激动与急切:“家主,张角张角答应了!“
卢毓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动作太过急促,以至于锦袍的下摆带倒了一旁的茶盏,问道:“他真肯接受质子?”
“是的。”周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紧张的情绪,而后继续说道:“张角说若一切进展顺利,可保各家平安无事;若有任何差池”说到此处,他微微停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
“好个妖道!”郑浑忍不住冷笑一声,山羊胡须因愤怒而微微颤动:“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过就是个聚众闹事的贼寇罢了!”
崔琰抬手,示意郑浑噤声,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精光,宛如黑暗中陡然亮起的寒星,让人不寒而栗:“张角还提出了什么条件?”
“除了质子还要各家私兵控制东门,并以举火为号。”周明额头紧紧贴地,声音中带着几分忐忑:“小人小人擅自做主,说各家嫡子都精通兵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