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身青色流苏裙,安静坐在男子对面听他讲话,纤细手指捻着杯盏,往上露出一截白皙皓腕,腕上戴着一只鎏金玉镯,随着她垂下手,很快遮住那抹娇美华贵。
隔着远,只见二人相谈甚欢。
尉迟砚伫立良久,身后指腹慢慢压紧,周身萦绕着晦暗不明的冷戾。
她就是玉晚?他那位未婚妻?
呵。
“属下前阵子听宁夫人和京中人说,三小姐以前心悦于您,还亲手绣过嫁衣,可自打她病了一阵好转过后,突然对主子心灰意冷……”
冷羽自言自语,觉着奇怪,看二人对话:“周公子不是才授官职,公务繁忙吗,怎么亲自登门邀三小姐去品茶宴?难道他对三小姐……”
他后脑勺蓦地一凉,瞥一眼自家主子,发觉对方脸色越来越冷,末了嘟囔一句,才讪讪闭嘴。
“周邑臣此人不简单,三小姐落在他手里,指不定会吃亏……”
尉迟砚不知看了多久,心口莫名一梗,觉得玉晚容色有些熟悉,好似他们很早之前就该见过。
以往从不会出现这种现象。
“关我何事。”他冷脸收回目光,毫不在意捏紧手指,不耐烦转身离开。
冷羽愣了愣,他原先还觉诧异,主子为何特意选了这条路,这里离三小姐的院落很近,现在来看,许是巧合吧。
玉晚像是感受到什么,偏头看去,只瞥见一抹墨色衣角,暗暗蹙眉,最后垂眸捏着杯盖。
应该是她看错了吧。
“三小姐?”周邑臣唤她。
玉晚这才回神:“周公子方才说什么?”
周邑臣看她心不在焉,即便心有不满,也没表现出来,客气笑笑:“听说三小姐学过琴,在下也有疑惑之处,不知周某今日是否有这个机会,听三小姐抚琴一曲?”
他不掩饰自己意图,故作坦荡。
换做以前,玉晚对这类人不反感,可唯独周邑臣她横看竖看瞧不顺眼。
仿佛他曾算计过她似的。
“天色不早了,我得去看看娘亲,改日有机会再与周公子探讨,恕我招待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