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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晚在府中待了半月,侯府迟迟没派人前来告知退婚事宜,说是已将礼金交给尉迟砚过目,清点物什会费些精力。
加上她没有商量,给侯府和国公府以及宫中都打了个措手不及,三家人周旋需花一番功夫。
没人找她麻烦,结果板上钉钉,尉迟砚那边想来很快会同意,毕竟她当着诸位宾客的面退亲,无疑狠狠给了他一耳光,他巴不得扔掉她这个烫手山芋。
思及此,她也渐渐放下心来。
“小姐,国公府来人了,与夫人和国公爷正商讨退婚呢。”雪枝噔噔噔跑进屋,“砚世子亲自来的,只带了几位随从,许是来搬礼金的吧。”
“嘶!”玉晚正在刺绣,猛然回神,刺破了手指,冒出一颗血珠,“……那,那就好,总算是来了。”
了却心头大事,她该高兴才对。
怎么反而心底沉闷闷的。
雪枝连忙拿手绢给她擦去血迹:“小姐,您和世子的定亲信物,今日可要归还?”
玉晚早已从她娘那里要回了玉佩。
她抿了抿唇:“那等世子处理完,让他留步吧,你替我亲手交给他。”
反正他也不愿见她。
“小姐,砚世子会吃人的吧……”雪枝欲哭无泪,她怕尉迟砚。
对方凶名在外,不是善茬。
听说残了一条腿后,性情格外孤僻古怪,谁也惹不起。
“那你去传个话,让他议完事后在府外等我,我亲自去还。”玉晚不想为难自己人。
岂料尉迟砚和她继父待在书房迟迟未出,不过是退婚,到底能商议出个什么所以然。
期间国公爷同僚之子,新科状元周邑臣突然上门拜访,受其表妹之托,特地来见玉晚。
“周邑臣?”玉晚觉得此人耳熟,但对他没印象,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请他进来。”
搞不清对方什么目的,因男女有别,见面地点换到了前厅外的一处花园。
“三小姐安好,在下周邑臣,表妹周芸儿初次回京,特请贵妃姑姑办了品茶宴,我来替她送拜帖。”周邑臣拱手作揖。
他上前两步,彬彬有礼中规中矩,气度确实好过不少京中才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