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身体不好,日日得喝药,假手于人她不放心。
周邑臣面色微僵,只得告辞。
左右来日方长,不日后还有品茶宴,他自问状元之衔不差,她眼睛不瞎定会选择他。
……
尉迟砚立在墙角,望着那排绿油油的常青藤,脚下叶子碎散一地,天色渐渐落幕,他眼神越发阴冷。
“她还没出来?”他不耐烦问。
两个时辰过去,对方传话让他等,他居然就真的一直等到现在,一时不知该说他有病,还是他疯了。
“周公子还没离开,要不主子您先回去?三小姐若有要事相告,属下替她转达?”冷羽征询他意见。
不知是不是他错觉,主子瞧着面无表情,可他总觉得主子似乎在期待什么。
岂料得了一个冷眼。
冷羽立马停止思索。
尉迟砚盯着那扇门,阴鸷冷恹似要盯出一个窟窿,谁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耍他,若是敢……他拧了对方脑袋。
不知不觉,又过去两盏茶时间。
常青藤上的珠水已经干涸,随风晃动两下,在墙上落下阴影。
尉迟砚面色已由冷戾转为漠然,看不出情绪,唯有手背青筋凸起,一动不动立在原地,与人形石雕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