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半个月前,新年夜发的那份福利吗?每个工人都可以领取一只的蜂蜜烤鸡,一大袋从绝望谷运来的新鲜稻米,以及一罐蜂蜜。我家小子吃烤鸡时的开心笑容,我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此间种种,我当下所享受到的一切,都是将军赐予我的,克雷德曼。所以,其实今天你来找我商量什么‘高风险机器’的使用事宜的时候,我很不高兴。因为在我看来,这种事情,你们根本不需要来找我们商量,更不用定一份高额的报酬,来‘引诱’我们感染者去操作那台机器。这样子,好像搞得我们是什么不知感恩,唯利是图的恶臭小人一样的。”
“额···埃尔森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操作那台机器终归不利于你们的矿石病。你们的生命,我们无权支配,所以这种事情,我们肯定要征询你们的意见才可以的。”
“还有工薪酬劳,福利发放什么的,将军和我们说过,那是你们的劳动所得,不是什么‘赐予’。乌萨斯的《劳动者法案》,可是明确规定过···”
“别和我扯什么《劳动者法案》,克雷德曼。我过去好歹也是个硕士,虽然是理学硕士,但法律什么的好歹也是学过一点的。所以我知道,感染者从来都不在《劳动者法案》的保护范围之内。”
“同时,也别给我说什么‘将军也在拿我们赚钱,我们的酬劳其实并不算高,甚至有些低’之类的屁话!”
“我只知道一件事情!克雷德曼,那就是没有将军的话,恐怕早在三年前,我和我的儿子,就已经死在那座西部冻原的大矿场里面了!同时,我也知道,哪怕是今天,哪怕就在我们附近的切尔诺伯格当中,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感染者,死于寒冷和饥饿——倒在这天杀的一月寒风之中!”
说得越多,埃尔森的语气就越是激昂。他的脸也因为情绪激动而逐渐涨得通红。直到克雷德曼都有些看不下去,用手臂撞了下埃尔森的胳膊,提醒他有些失态之后,他才逐渐缓和了下来。
只不过,当埃尔森环顾四周,看到其他工厂的负责人,都在用一种取笑或是漠然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