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克雷德曼还在酝酿自己措辞的时候,埃尔森却是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谈了下去。
“而且,真要说把我逼到自杀的话···当年在冻原矿场的日子,才是真的要把人逼疯了。”
“你是我前年才认识的朋友,克雷德曼,所以你当然对这段过往的具体内容不甚了解。至于你们几个家伙,基本都是东部城市里出来的感染者,运气好直接就被将军招了进来,也没体会过西部冻原矿场中的那种辛辣与痛苦。可是我,和我身后的这几个老伙计们,可是将那里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埃尔森的目光扫过其他工厂的那几名负责人,然后又用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几名车间主任。
“‘抽黑签’、‘腐烂发霉的面包’、‘矿洞里的美味老鼠’什么的,我就不一一赘述了。现在老子的生活很好,我也没必要再抓着这些过往不放。”
“但我还是要说,那段日子,我真的很绝望,尤其在我妻子因‘黑签’而死去的时间里,我曾无数次的想过自杀,以结束自己那黑暗的人生。”
“可惜···每一次深夜里,我将尖锐的石头抵在自己下巴上的时候。只要一想到我那个连十岁都没有的儿子,我又不得不放下自己手中的尖石。再重新抬起头,迎接下一个朝阳,继续那毫无盼头的奴隶生活。”
“克雷德曼,你出生于雅尔茨的丰裕之家,甚至都不是感染者,是根本想象不到,那时的我究竟已经绝望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步···而绝望至极的人,又会将自己的一切,看得有多么卑微···”
“我可以这么和你说,哪怕当时有人向我保证,我的儿子不会成为矿场守卫们‘抽黑签’的对象,也不会死于寒冷或饥饿。哪怕他要成为什么‘感染者人体实验’的实验对象,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说着,克雷德曼从自己的衣兜中抽出一根烟来,叼在口中,准备点上。不过当他想起克雷德曼是个不吸烟的人时,他又默默地将自己口中的烟给收了回去。
“所以,我非常、非常感激将军当年将我,还有我的孩子,从那个地狱中解救出来。更感谢他支付给我和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