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洪已经三十多岁了,他是皇长子,按理说和宇文尚相处的年岁最久,但时至今日,他仍然看不懂、摸不透自己父皇的心思。大概是自己天资不足,不像六弟,他打小就能从父皇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中会对意。
宇文见坤笑的殷勤,举杯敬宇文尚与各位皇兄,“父皇,今日我们父子相聚,却少了勇征北域的二哥与体弱的六弟。我饮一满杯,祝二哥旗开得胜,六弟身体康健。”
“好。”宇文尚也将杯中酒喝了一半下去,他未把酒杯放下,而是举在半空中端详,“老二被突厥人抓了,不知何时能回。”
他此话一出,震得在座的四位皇子脸上精彩纷呈,不知该作何反应。听到了些许风声的宇文洪脸青了,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突厥人穷凶极恶,二弟叫他们抓去,可怎么了得?父皇,可否快快让陆将军与突厥可汗谈判,先把二弟平安带回来才好啊!”
“怎么谈?用北境十六州换他回来?还是拿陆骁的脑袋换他的脑袋?”宇文尚把酒杯放回桌上,杯中的酒液晃了一阵,最终还是没有洒出来。
宇文载厚大脑飞速运转,想了片刻后说道:“父皇,二哥被抓,是陆将军的过错,应责令他整肃军队,以兵力逼迫突厥放人。不过也不可操之过急,还得软硬兼施,保证二哥的安全啊。”
“哈哈哈哈……”宇文尚听到他的话,笑了起来。“老二真是好胆色,带着他那些兵,就敢急功近利,要取索然的项上人头。我来告诉你们他为何被俘,其一,自大妄进,不听陆骁劝阻贸然追击,其二,他那些亲兵全部叛变,都去给突厥人做犬马了。”
宇文尚这几句话信息量太大了,几个皇子目中惶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宇文佑樘低着头,看上去是在思考对策,他眼里有几滴假模假样的泪水,还没来得及流下来。
宇文尚好像对此种形势不以为意,又夹了块肉送进嘴里,“老三,说说看,你亲兄弟身边那些兵,还有往北边送的粮草,都是怎么回事啊?”
宇文佑樘从位席间站起身,来到宇文尚前方,跪了下去,“请父皇责罚。”
“错在何处?”
宇文佑樘把头低下去,说话带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