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载厚扫视周围,“六弟又病了?”
“谁知道呢,父皇没给他留位置,怕是不会来了。”宇文见坤还是一脸刻薄相,说道。
宇文洪盯着主位,脸色发白。他知道了一些“内情”,坐在边上一言不发,余光全落在宇文佑樘身上。
宇文佑樘和往日没什么区别,与另两位皇子谈笑。宇文见坤瞧着家宴的位席,嘴一撇,笑道:“还是二哥本事好,跑到北境打突厥人,要立战功喽。三哥,你与二哥一母同胞,怎么不与父皇说说,去助他的阵呢?”
宇文洪脸色更差了,把头转过去,努力恢复正常的表情,听他的弟弟们说话。
宇文佑樘也笑了,眼睛稍微眯起来些,“二哥骁勇,本就该征战沙场,为父皇分忧。我与诸位兄弟一样,都不是练武的材料,去到了也是给二哥添乱,不如在这守着,等二哥凯旋之时,到郊坛上拜谢原一神的赐福。”
他这番话把在座的几位都鄙视了一遍,宇文见坤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宇文载厚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宇文洪岔开话题,问弟弟们的生母最近身体可还安好。卢冯手下的一名小太监此时出来,叫几位皇子先入座,皇上有些公事要处理,晚一炷香到。
宇文尚早已到场,只不过坐在稍远些的室内屏风后头,看着一封接一封的密信。
他的对面,天一端着茶杯喝茶,神情还是那么淡然超尘。
“他的劫,还得让他自己历,你再怎么挡也是挡不掉的。”天一说。
宇文尚用双指捏着眉心,“您就不能跟着宁儿去吗?”
“我不入世,你是知道的。另外,我找人算过了,泽中无水后就是井冽寒泉,得贵人相助便可转危为安。”天一用手蘸了茶汤,在桌上画出两个卦象。
“当真?”宇文尚将信将疑。
“我不骗人,这你也是知道的。”
宇文尚沉默了一阵,谢过天一,从室内走出来。当天光照在他脸上时,那些疲惫的神情全部消失了,皇子们看到的是那个伟岸的皇帝,他们一齐行礼。
“起来吧,今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