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药才能吃。”
她只好苦着脸咽下药汁,汤药滑过喉间,苦涩中竟带着一丝回甘——原来是二哥悄悄往里添了甘草。年羹尧喂药的动作极稳,每勺都刚好是她能承受的量,偶尔药汁沾到唇边,便用素帕轻轻拭去。 待药碗见底,他又俯身查看她额上伤势。
“会留疤吗?”她小声问。
年羹尧正在调药的手顿了顿,金疮药混着珍珠粉在他掌心化开:“张太医的方子不会。”说着忽然压低声音,“就算留了,二哥去求皇上,给你要一瓶御赐的玉容膏。”
“好好歇着。”年羹尧起身时,腰间玉佩流苏扫过床沿,“二哥去看看你嫂子让人给你炖的汤如何了。”
望着二哥离去的背影,年世兰把冰糖山楂含在口中。甜味在舌尖化开的刹那,窗外忽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两下轻,一下重,是额娘!
“夫人,老爷。”
年世兰慌忙把锦被拉到鼻尖,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年世兰!我不过是出去上炷香,你就给自己折腾成这样子,看来我平时对你还是太放纵了!溜出去跑马,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