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很讨厌妈妈那样,但现在,我疯狂渴望那些。”她对他说。
傻姑娘总有傻姑娘的路子。
透着薄薄的浮光,羽淮安看着正背他,垂头低声诉说的身影。
“可妈妈没有出现,出现的人是你。”她说。
因为出现地不是妈妈,这让她心里很生气。
生他气。
当他抱住她时,她嘴里一个劲儿嚷嚷着“我讨厌你那样出现,羽淮安我讨厌你那样出现。”他回答她“是的,没错,那样出现在沈珠圆面前的羽淮安讨厌得很。”
强行把她置身于自己怀里和墙壁之间,在她耳边低低告诉,如果讨厌他那样出现就折磨他,比如用脚踹他、用拳头招呼他、用牙齿咬他,要不就骂他咒他,给他脸色瞧,不和他说话什么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圆圆,我受不了你那样,受不了别的男人弄乱你的头发,受不了别的男人嘴角边有黑色唇彩。”
以一种眼看她整个身体就要被嵌入他身体里的力道抱紧她,警告她,不许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这话让她停止了挣扎。
淡淡瞅了他一眼,幽幽问他怎么会把她和男人躲在洗手间里接吻理解成那是她在生他气?
问完,笑开。
笑着说:“才不是,才不是因为生你气才和陌生男人接吻。”
一声叹息过后,细细的声音道开:“我只是对这世界感到恼火,爸爸是个大好人,妈妈什么错也没有,可看看这个世界都对他们做了什么?羽淮安,现在我特别恨这个世界,但是,比这个世界更可恨,更让人恼火的是我,就是你现在怀里抱着的那个女人。”
“如果不是你怀里的女人,这个时间点,爸爸正走在回家的路,妈妈正在准备明天去南部采购的日用品。”
那紧紧框固她的手在那缕细细尖尖声腔中被抽走所有力气,再也抱不了她了。
终究,还是变成了这样。
就像苏西姨妈所担忧的,圆圆太善良了。
那善良可以是药,也可以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