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中,他好不容易给她整理好的头发再次和头饰流苏纠缠在一起,狠狠地甩开沈珠圆的手,羽淮安再也没能克制自己飚了垃圾话。
那位去洗手间找女服务的回话是“我以为让你这样的大帅哥在洗手间门口等了十五分钟的女孩一定清纯美丽且可爱,但我并没有在洗手间里找到那样的女孩,我只看到正在和男人接吻小野猫般的女孩。”
想到自己打开洗手间看到的那幕,羽淮安拳头狠狠砸在墙上。
为能提前一天离开特拉维夫,过去一个礼拜他每天睡眠时间不足三个小时,他渴望早点见到沈珠圆,确认她是好好的。
然而,沈珠圆却让他亲眼目睹她在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拳头再一次往着墙上——
“你要是砸伤了手,我可没时间照顾你,你知道的,光是吴绣林女士就让我够呛。”淡淡声线响起。
咋听,那声音是陌生的。
记忆中,沈珠圆是不曾这样说过话的,记忆中沈珠圆的声音生气就是生气,憎恨就是憎恨,悲伤和欢喜都写在脸上声音里。
挥向墙的手无力垂落。
谁也没说话,光阴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缓慢速度流动着,流动着……在缓慢流动的光阴中,那声“圆圆”叫得无比艰难。
艰难,苦涩。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她反问到他是想知道她为什么穿成这样,还是为什么要和陌生男人接吻?又或者两者都是。
为什么穿成这样呢,是因为有一阵子她特别喜欢哥特风,她瞒着妈妈和到曼谷度假的德国小妞参加了几次假面派对,在那位德国小妞鼓动下,她还动了打唇钉的心思,但其结果和她想剪短长发一样,她在唇钉店被妈妈硬生生拽了回来。
也是那时,她才晓得,她去参加假面派对的事情妈妈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在被唇钉店强行拽回时,她没少怪责妈妈大惊小怪,怪责妈妈让她丢脸,怪责妈妈过分干涉她的自由,之后有一阵子陷入“我沈珠圆这辈子大约都逃不过这个女人的掌控。”沮丧中。
吴绣林女士是无所不知。
所以,今晚她穿成了这样,